這一次，是真的要完蛋了！
我急的鼻子一酸，眼淚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。
莫欣饒有興致地欣賞我的表情，唇角微微勾起：“原來在人類面對死亡的時候，表情竟是如此精彩嗎？”
“你這個變態！”我忍不住罵出聲來，“你到底是誰？為什么是我？”
聽到我的話，莫欣臉上露出一陣嘆息之色，“我以為，我已經表現的夠明顯了，沒想到你還是不知道。”
我看著她的臉，目光漸漸下移到她身上的那條裙子，電光火石間，一個猜測頓時從我心中蹦出來。
“你是那個在商場里被捅的女孩？”
“答對了！可惜沒有獎勵。”莫欣笑瞇瞇地看著我，“至于為什么是你嗎？誰叫你穿了我的裙子呢？”
她的裙子？！
我愣住了，下意識低頭看了看，卻見身上的那條白裙上到處都染著血，殘破不堪。
莫欣的表情漸漸扭曲：“那一天，我原本是有機會活下來的，可這家商場居然為了一己之私，把我移到那個員工更衣室里……救護車來了之后，他們還妄想隱瞞這件事！”
所以，這就是她知道那個員工更衣室的位置的原因嗎？
“我死了之后，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商場了……多虧了那個人，他告訴我，要想離開這里，就要去找個替身。正巧，你就送上門來了。”
莫欣戲謔地看著我，隨即站了起來：“時間不早了，該送你上路了。”
我心中大驚，不由得把門框又抓緊了幾分，拼命回頭去看，希望能有人來救我。
封羽會來嗎？
這種時候，我第一個想到的居然還是封羽。
莫欣已經抓著我的手腕往前拖了，我感覺到身上的力氣一點點用盡，手上一滑，再也抓不住手中的門框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腿一點點進入門中。
現在，我只有一雙腳還在外面了。
就在這時，我感覺腳腕突然被人抓住了。
那雙手干燥溫熱，我心中一酸，回過頭去，卻正好對上一雙眼睛。
是封羽，他正半蹲在石門邊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，手上牢牢地抓著我的腳腕。
他總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出現。
我感覺眼眶一熱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莫欣已經發現了異狀，回頭見到封羽，不由得沉下臉。
“你是誰？不要多管閑事！”她冷冷地說道。
封羽沒有回答，只是冷冷地勾起唇角，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符文。
與我先前看過的那些符文不同，這道符文很大，幾乎有半人多高。在符文出現的瞬間，莫欣臉色狂變，仿佛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。
緊接著，我就覺得手腕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，幾乎要把我的手臂扯下來。
她似乎想要用盡全力，最后一搏，希望能把我完全拖進陰世。
我感覺手腕和腳腕上驟然傳來的撕裂般的痛意，不由自主地痛呼了一聲。但想到封羽還在身后，我又生生把后半截痛呼掐斷了，只是咬著唇，很快便有溫熱的液體從唇角滑下。
封羽發現了這個情況，不由得挑了挑眉，然后結出了一個手印。由于他的另一只手正抓著我的腳腕，所以只能單手結出一半的手印。
雖然手印只有一半，但我依舊認出了那是驅邪術的手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