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你聽說的那樣，每個接近我的人，都會是被我殺死的下場。“他似笑非笑地看我，“我早說過，我是怪物。”
“你給我差不多一點！”我簡直要被他氣死了，這算什么解釋？完全是在敷衍！
封羽突然沉默了良久。
“那是另一個我。”他慢慢地說道，轉頭看向窗外，臉上表情淡淡的，看不出什么情緒。
我怔了一下。
另一個他？什么意思？
他站在陽光下，發梢反射著金色的微光，帶著淡淡的疏離，仿佛與我隔著一個世界。
“有時候，我會控制不住自己，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，就像昨天晚上那樣。”他繼續說道，轉過頭看向我的眼睛，目光平和卻銳利，仿佛要將我整個看穿。
“這個解釋，你滿意嗎？”
我迎著他的目光，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。
所以，這就是傳聞的真相嗎？
“所以，以前跟你接近的那些人，都是……？”
“沒錯。”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，唇角居然噙著一絲微笑，“我是被制造出來的怪物，為了制約我，制造我的人給我上了一把鎖。”
“正常情況下，我無法殺死任何東西，包括敵人。”
他沒有繼續說下去，我卻是明白了。
正常情況下是如此，那么非正常情況下呢？
再堅固的墻，也終究會有裂縫。
在非正常情況下，被壓抑的負面殺戮本能會爆發出來……
我不敢想下去了。
“所以，你走吧，以后不要來了。”最后，他說了一句，不再看我。
我下意識撫上唇，回想起昨晚的一切。
那應該算是“非正常情況”吧？
他差點殺了我……可是，他為什么要吻我呢？
“為什么要走？”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這樣說道，“就因為這個嗎？”
他驚訝地轉過頭。
“我只是在想……既然你會控制不住自己殺人，那為什么你昨晚會突然清醒過來呢？”我的思路漸漸清晰，“以前那些人都死了吧，我應該是第一個在你手上活下來的人，不然你不會是現在這樣。”
“你是在怪我沒殺你嗎？”他的眸中浮起一陣怒意，“想死的話，我可以成全你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我搖頭道，“我只是在在想，既然你昨晚能清醒過來，那就說明總有控制這個狀態的方法。”
他冷笑一聲。
“林默默，你太自大了。”
自信也好，自大也罷，總之，我不能把他放著不管。
“是你太妄自菲薄了。”我毫不客氣地回望他的眼睛，“一定有什么方法的。”
不管怎么說，他都救了我那么多次。我總覺得應該替他做些什么。
況且，他還沒解釋他受傷的緣由。
不知為什么，我總覺得這其中跟我有什么關系。
封羽似乎懶得跟我爭論，直接走了出去。
等我下樓的時候，他已經出門了。
我跟阿沁打了聲招呼之后，便回到陸言的住所。
沒想到，只是離開了一晚上，這里就炸開了鍋。
還沒進門，程曉便沖了過來，拉住我的手上下看了看。
“默默，你昨晚去哪里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