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次見面，我叫林默默。”
“我代替你去死，我的父母就拜托你照顧了！”
最后，女孩清澈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，卻記不清夢到的是什么。
意識回歸，我慢慢睜開眼睛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。
身下是一張老式的木床，四面設有圍欄，雕著古樸繁復的花紋。床上鋪著柔軟的毯子，躺著比醫院的鐵床舒服多了。
角落里有一張復古木桌，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香爐，里面燃著不知名的香，幽幽香氣蒸騰而出，聞著叫人心神安定，思緒也平靜下來。
這是哪里？
我稍微動了動，感覺渾身都纏著厚厚的繃帶，行動極其不便。
“阿言……”一個聲音突然響起。
我嚇了一跳，這才發現旁邊居然有個人。
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，穿著白襯衫和西裝褲，眼睛下面有明顯的黑影，看起來很是疲倦的樣子。
他原本是趴在另一邊的桌子上小憩，聽到響動才醒過來。
“阿言，你醒了？”他揉了揉滿是血絲的眼睛，滿臉驚喜，就要過來抓我的手。
“我不是陸言。”我躲閃了一下，連忙澄清道。
他抓了個空，聽到我的話之后愣了一下，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復雜和失落，隨后卻多了些釋然。
“對不起，我認錯人了。”他很快收斂神色，沖我禮貌一笑，隨后關心道：“現在感覺怎么樣？”
“還好。”
我感受了一下，身上的傷似乎不怎么痛了，于是沖他點點頭。
他站起身來，看架勢似乎是要走出去。
“等一下！”我心里一急，連忙出聲道。
他轉過身，一雙含笑的桃花眸靜靜地看著我。
這張臉有點眼熟，我想了半天，才在從記憶中翻出一個名字。
“你是……元晟？”
他點了點頭，似是有些無奈，“我不是說過，讓你有事可以找我的嗎？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……”
我想起那張不知道丟到哪去的黑色名片，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，生硬地岔開話題。
“那個，姐夫，不知道封羽他……”
“你叫我什么？”他眉梢一挑，打斷我。
“姐夫？”我眨了眨眼睛，有些不明白他的反應。
跟封羽逃出醫院的那天晚上，元晟半路突然截住我們，強塞了一張名片給我，還讓我叫他姐夫。難道不是這樣嗎？
元晟唇角的笑意有些僵硬。
“我和陸言是未婚夫妻，我們并沒有結婚，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。”
我有些疑惑他為什么突然改口，卻也不太好問，只好順著他的話說道：“好吧，元晟，封羽現在在哪里？”
“你問他做什么？”元晟聞言，皺了皺眉，似乎有些不高興。
“沒什么……”我有些心虛地笑笑，想到昏迷之前聽到的話，“他說如果我死了，就把我煉成鬼仆，我只是想告訴他我沒死。”
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意這個問題，只是醒來之后沒見到封羽，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。
元晟聞言，“噗哧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放心吧，有我在，他可不敢把你煉成鬼仆。”他笑著說道，眼角卻隱隱劃過一絲寒光，“而且……他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