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百里輕輕就帶著軒轅以輕和清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無傾島。
璟城最大的酒樓,璟城喜來登酒樓二樓靠街的雅間里,百里輕輕懷抱長生劍,面無表情的側身倚靠在窗邊看未央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,眸色清越而慍涼。
推門而入的小廝滿頭大汗,正在殷勤的張羅著布菜,只是細看之下,小廝唇邊強撐出來的熱情笑容似乎有些古怪,更古怪的是,那小廝居然一直偷看軒轅以輕。
百里輕輕眼角微挑,斜斜的睨視著小廝,忽然玩味的冷哼了一聲,“偷看了這么久,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?”
小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,毫無自知是百里輕輕在故意套他的話,徑自說道:“可真的是似曾相識呢,這位公子的長相,可真是像極了當今天箜王朝的九王爺軒轅以輕,可是,不是說九王爺不是前些日子被刺客暗殺,已經……!”
話還沒有說完,小廝忽然反應過來,轉身,僵僵的看著靠在窗邊,眸色清越不明的百里輕輕,干笑起來,“幾位公子可千萬切莫見怪,我這個人天生就是喜好八卦又長舌,如果方才有什么得罪之處,還請幾位公子萬般見諒!”
“怎么不接著說下去了,接著說,九王爺怎么了?”眉心微動,眼簾慵懶的掀起半分,百里輕輕轉身朝小廝走過來,在小廝對面坐下之后,執起面前的鑲白玉銀箸,銜起一條綠油油的青菜葉子送入嘴中,慢條斯理的嚼了嚼,下咽。
小廝愣了一愣,隨即,笑瞇瞇的回道:“公子,皇家諱事,我這等名不見經傳的蠅頭小民怎么會知道,知道的多了,可是要被殺頭的!”
百里輕輕了然的點了點頭,忽然放下手里的筷子,定定的看著小廝,“璟城喜來登可真不愧是璟城最大的酒樓,就連一個端菜倒茶的小廝,一句話里都能用得上兩個成語,如此這般,我倒真是想見見幕后這位掌柜呢!”
聞言,小廝的臉色變了變,忖度了片刻,只得一五一十的說道:“就是昨天的事情,現在,璟城里都要傳瘋了,傳言說,九王爺軒轅以輕從江南回璟城的路上,遇到刺客暗殺,九王爺的車夫當即命喪黃泉,而九王爺,行蹤下落不明。”
“宮里傳出來消息,說九王爺從萬丈懸崖上跌落了下去,尸骨未存,而那些刺殺九王爺的黑衣刺客,是毒教之人,可是毒教里又有人反駁了,說天箜王朝的皇帝是一只敢做不敢當的草包,信口開河,滿嘴雌黃,含血噴人……”
小廝講的正在興頭上,唾沫星子橫飛,清落眸色一邊,打斷了小廝的話,“說重點!”
“……噯!說重點!”小廝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道:“據毒教之人說,九王爺的車夫身上所受的傷口,分明就是皇宮里大內高手的慣用招式和武器所致,還斷言,既九王爺之后,再次遇到‘刺殺’的就是恭親王爺軒轅翰林,孝親王爺軒轅北隅,還有睿親王爺軒轅芻漠嫉了。”
小廝話落之后,清落瞇了瞇眼睛。
看著坐在她對面,一臉表情茫然的軒轅以輕,清落湊到百里輕輕耳邊,低聲耳語道:“小姐,如若沒有什么差池的話,眼前這個傻子就是軒轅以輕,那么,公然和朝廷作對,肯定會給無傾島帶來很大的麻煩!”